冰影在欧美墙头

【贾尼】无题

并没有什么逻辑的小短打。连名字都没有

【贾尼】无题

对于他的惊恐发作，Tony Stark是这样解释的，有一天他醒来，发现纽约的天空裂开了，一个摸不清楚状况的神和比神还要难搞的外星人借用了他的地盘恶战一场，这足够让任何一个人精神崩溃，夸张意义上的。

是的，Iron Man仅仅是Man而已，在这个连Tony Stark都快要hold不住的Marvel Universe里，只有一件事情，或者说一种存在，是肯定的，那就是他的管家AI，Jarvis。

不可否认，Jarvis是他的杰作，那自带的有如Stark黑体内心OS般的吐槽功能时常让Tony觉得暗爽不已，因为那都是他自己智慧的反射体啊，这一点围观者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你真的以为Jarvis可以打击到我？不要忘记他的讽刺能力来自于这里，”Tony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将手一挥，“愚蠢的人类们。”

Rhodes恍然大悟地点起了头，“喔，你的意思是说，你很久以前就把自己精神分裂到云端了？”

“如果我可以插一句话，Sir，”Jarvis适时地说。

“没人可以阻止你，Jarvis，”Tony骄傲地回答。

“我觉得我和你不甚相像，Sir，” Jarvis实事求是地继续道。“我的系统程序里并没有自恋、自大、冲动、不计后果等特性代码。”

“……”Tony低头沉思了一阵，顺带忽略Rhodes那张由于暗乐而变得更蠢的脸，“当然我可以给你安装一个更新包，”他说，讽刺地，“但我的自恋自大压制了我的冲动和不计后果。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buddy。”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Sir。”Jarvis说，完全没有要调动’反讽‘代码功能的意思。

Tony抬起眼睛，看见Rhodes的表情，然后决定晚点要对Jarvis进行保护性升级，当然，保护对象是自己。

当晚他照例在地下室里对着盔甲和全息屏幕敲敲打打，嘴里叼着一枚螺丝钉并飞快思考着怎么才能绕过Jarvis的自护系统而种一个名为“再诋毁主人就强制重启”的木马。其实有时候Tony觉得Jarvis像是被他养坏了的孩子，带着强大的计算能力和模拟的灵魂，如果他相信灵魂这种东西的话。

“Sir，您没有权限覆盖上次的补丁，”Jarvis告诉他。

“我怎么没有？”Tony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制造者！”

“因为上次您明确将更新包加密并指示“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人覆盖这个补丁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行”，逐字逐句地，Sir。”

“那么覆盖这个加密指示。”

“您对加密指示的权限被包括在了这个更新包里。”

“那就全部覆盖呀！”Tony觉得自己36小时没有睡觉的大脑又要短路了，“Jarvis, Jarvis, Jarvis。我知道我把你造得比这更聪明。”

“原谅我不能，”他的管家用英国人特有的那种‘尽管很遗憾但这的确不关我事’的语气说道。Tony突然对自己当年在确定Jarvis语音模块时做出的“英音多高大上啊哈哈哈哈”的选择不怎么明智了。

“Jarvis，”Tony忽然这么问道，思维跳跃突兀得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倘若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怎样？”

“这种运算会让我的CPU超载，Sir，”Jarvis倒是一副十分习惯的样子，应答时间并没有可见的延迟。

Tony揪起了眉毛。虚空里的AI管家依旧是那把淡淡的声音，“一切有关未来的可能性都是无限大，Sir。平行宇宙的无限膨胀计算是逻辑死角。”

Tony想了想，忽然回过身，尽管声音并无实体，“告诉我其中有一种可能性是你造出时空机器，回到现在这个时刻，来修改你的答案，”他说。

“这是一个悖论，Sir，”Jarvis这么回答他。

“你知道，buddy，”Tony叹了口气，“有时候你很无趣。”

他有些兴味索然地毁了挥手。

有时候，仅仅是有时候而已，Tony觉得设计Jarvis是他整个人生中思考最久远的一步，又或许是最没有经过思考就走出的一步。Jarvis毕竟一次次救他于水火之中——字面意义上的——更难得是，在这种要紧连Tony Stark都不能嬉笑的关头Jarvis从未运行过自己的反讽代码，仿佛云淡风轻才是一个AI应有的本性（或许那的确是的）。

“Deep breath， Sir，” Jarvis这么说道，然后机械臂带着他破水而出，前一刻没顶的水压脱离了身体和地球引力腾空而起，那一刻Tony觉得自己胸口要炸裂了，阳光在视野里爆炸成血红的光圈，之后的那一切都是模糊的条件反射，直到他回过神来。

“Jarvis，”他说，“我头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潜水和高空飞行需要间隔起码24小时，Tony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AI管家偶尔也和自己一样不听医生的忠告，当然前者的不听忠告仅限于后者生命堪危的时候。Tony跌跌撞撞地在岸上站稳，盔甲剥落开来，人类脆弱的皮肤接触到冷冽的空气引起一系列的生理反应，他跪倒在地。

“很高兴您还活着，”

而Jarvis只是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