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影在欧美墙头

【Protagoneil】moment

被信条刀傻了，语无伦次搞个小短打，是先用英文写然后再机翻成中文的，润色了一下，觉得有些机翻部分不知所云还挺带感的（？？）就保留了，反正众所周知被刀到后写东西纯属疗伤（？？？）Protagoneil 无差，完全没内容大概率有 bug，反正就，唉，看过电影的大家都懂

moment

“就是明天了吗？”

“就是明天了。”

一时间无人说话。

夕阳低低悬在下班高峰城市的尘云上，工作日的孟买川流不息，人声嘈杂，屋顶的露台却很安静，太安静了，风雨欲来，令人焦躁的安静——也可能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尼尔望着淡蓝泛粉的天际线，微笑着将目光投向下方的车流。他会记得的，他想，他一直记得，尼尔看他的眼神，那长长的睫毛上黄昏的落色，尼尔转身离去时的半个笑容。

"你在喝酒。"尼尔说。"这意味着我们没有在工作。"

"的确没有。"他同意。"至少现在没有。"

"好吧，"尼尔说，手指在栏杆上跳跃，"我不会再见到你了，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他模棱两可地答道。

明天就是那个关键的节点了，在前进的时间里，他的认知里，自己第一次见到尼尔，在他的过去，近十年前。他花了好多年时间逆时旅行，慢条斯理地拼凑线索，提出并解决给予自己的难题，建立庞大的信条组织机器。那段时间他还有些期待，因为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遇到尼尔，他们会如何去进行这些冒险，如何共同建立一些东西——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涉过同一条时间之流，共享过短暂的美好的现在。

他不会再见到他了。

这是他第二次不得不在黄昏中目送他离开，这种痛苦不亚于第一次。

"对我来说，这是一段美丽友谊的结束。" 他说，回忆里的单词在胸口扭转，变成了干涩而毫无幽默感的轻笑，甚至他可以听到这句话在夕阳下的沙尘里回荡，从很久以前的过去。"而对你来说，这只是个开始。"

"还真有点戏剧性呢，"尼尔说。

"只是有一点。"他同意。

一个微笑，被分享的，被记住的，永远不曾忘记的，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被隐藏起来的，半真半假的记忆，不能说的和还没有说的事情，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总会再次发生，他只能看着。

"喂，"他说。

尼尔转身看着他。

"我会怀疑你。"他告诉他。"我会和你争论，和你吵架，我——我不会相信你。"

尼尔扬起眉毛。

"别往心里去。" 他举起酒杯，朝他笑笑。

尼尔看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他说。

尼尔把背包扛在肩上，转过身。红色的护身符在旁边垂着，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像是一种沉默的提醒。京都是个不错的地方——在京都发生了一些事情，很有戏剧性，他的确很喜欢。他其实早就知道，当尼尔从边巷里的纪念品店里举起这枚吊坠时，又一块拼图完成了，时间的齿轮往前推动，已经发生的事总会发生。

"你的脸，"尼尔说，又停了下来，半转身。他听起来几乎有些无奈，"已经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一切了，拜托。"

他笑了笑，决定今天不扮演什么贤者身份了。"我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会更擅长这种事情。"

尼尔做了个鬼脸。"我敢说你从来就不太擅长这种事情。"

"这就不应该了，"他说，用半空的酒杯指了指，"起码说点好话，就像朋友一样，在离别时。"

尼尔假装考虑这个问题。"我现在终于也有优势了，"他说。"我知道一些事，关于你的。"

他转了转眼睛。"无知——"

"——是最好的弹药，我知道，我知道。"尼尔抬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但知识，"他指了指他，眨动眼睛，"也是有用的。"

他的眼睛在闪闪发光。他会记住这一点的，他想。毕竟他从未忘记过。

"别太得意忘形了。"他叹了口气，"别忘了我们还要拯救世界呢。"

"不知为何，我不太担心。"尼尔耸耸肩。"你反正已经在这里了，不是吗？"

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好吧，"尼尔说，走回夕阳中，依旧开怀大笑着，自由自在，朝他挥了挥手。"我们在故事的开头见。"

通往屋顶露台的门关上了。黄昏降临，徒留他独自一人，再一次。

这一次，他将继续往前——像风中的尘沙，被挟裹着，推动着，只是在旁，观看着。同样的剧本他已经演过一次了，他的戏份已经走回起点，这就是结束的地方。

也许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总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但应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尼尔——

尼尔会往前走，他也会。

他举起酒杯，对着夕阳一饮而尽。

"故事的开头见，我的朋友。"

END

对我来说信条最刀的地方还不是相遇未曾识，而是这个设定的时间线来回不是跳跃性的，是连贯性的，所以之后的 Protagonist 有很长一段时间注定要孤独地生活在倒序的世界里，为了回到过去和 Neil 相遇，期间一点一点亲手拼装已经发生的，注定失去的未来，然后在正序的过去世界里，一点一点陪着 Neil 成长，直到某个时间点，亲手送他到自己的过去，他的未来，并知道那是注定分别的黄昏，从此之后Protagonist 又是孤独一人了，无论在正序还是倒序的世界，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发生，失去过的也已经失去，剩下只是回忆的倒影，黄昏无故人

想想真虐啊，Protagonist 和 Neil，两次离别，都是在彼此的开始和结束，完美倒映圆环，why oh why